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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清风
编辑| 珊珊
初审|越越
《——【·前言·】——》
延安抗大的会议室里，校长林彪正襟危坐，台下坐着各队干部。
会议主题是"官兵一致"，气氛本该严肃认真。
谁能想到，当年黄埔军校的区队长陈赓站起来发言，一句"我还摸过林校长的脑勺"让全场哄堂大笑，林彪的脸色却瞬间拉了下来。
这场会议背后，藏着怎样的师生往事？
陈赓在抗大又是个什么样的领导？
黄埔军校那些年，区队长和他的学生
1920年代中期的黄埔军校，革命热情高涨。
陈赓那会儿是第四期的区队长，年纪不大却已经是老革命。
林彪作为学员编在他的队伍里，两人就这么认识了。
区队长管着学员的日常训练和生活，陈赓这人性格爽朗，对学员们挺照顾。
军校生活艰苦，训练强度大。
陈赓看学员们累了，偶尔会拍拍肩膀鼓励几句，摸摸脑袋开个玩笑。
林彪当时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个头不高，话也不多，训练倒是很刻苦。
陈赓对这个沉默寡言的学生印象不深，只是按着区队长的职责管教。
那个年代的师生关系就是这样，区队长有绝对权威，学员得服从管理。
陈赓年轻时就不拘小节，跟学员们打成一片，该严格的时候严格，该放松的时候也不端着架子。
这种作风在黄埔军校挺受欢迎，学员们都觉得这个区队长好相处。
谁也没想到，十几年后在延安，当年的区队长成了队长，当年的学员却当上了校长。
身份的转换让这段往事变得微妙起来。
延安抗大那场尴尬的会议
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后，延安抗大成了培养军事干部的重要基地。
林彪担任校长，陈赓是第一队队长，贾若瑜负责第七队，胡耀邦是支部书记。
这些人都是红军里的骨干，聚在抗大为培养抗日人才出力。
某天林彪召集各队干部开会，主题是强调"官兵一致"原则。
抗大虽然是学校，但实行的是军队管理，强调干部要跟学员打成一片，不能搞特殊化。
林彪坐在主席台上，表情严肃地讲着这个原则的重要性，底下的队长们认真记录。
轮到各队发言表态。
陈赓站起来，本来应该表个态说几句正经话。
结果这人一开口，画风就变了。
他笑眯眯地看着主席台上的林彪，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起了黄埔军校的往事。
"官兵一致这事儿我最有发言权，当年在黄埔，林校长还是我的学员呢，我还摸过他的脑勺!"
会场瞬间炸了锅。
各队干部憋不住笑，有的捂着嘴，有的低着头肩膀直抖。
这话太损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校长当年的学生身份抖出来，还说摸过人家脑袋。
林彪的脸色刷一下就变了。
他本来就话少，脾气也不是特别好，这会儿被陈赓当众揭老底，面子上挂不住。
会议室里的笑声越来越大，林彪坐在那儿，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会还没开完，林彪直接起身离场，甩下一句散会就走了。
留下满屋子人面面相觑，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陈赓倒是不以为意，他就是这么个性格，说话直来直去，没想那么多。
这场会议在抗大传开了，大家都知道第一队的陈队长敢跟校长开玩笑。
有人觉得陈赓性格爽快，有人觉得他不懂分寸。
林彪心里怎么想，没人知道，但那之后两人见面，气氛确实有点微妙。
严冬里的两张席子
延安的冬天冷得要命，窑洞里没什么取暖设备，学员们晚上睡觉全靠铺在土炕上的席子和被褥。
1938年1到2月份，正是最冷的时候，第一队有两个老红军学员找到陈赓，说席子破了，晚上冻得睡不着觉。
陈赓去看了看，那两张席子确实烂得不像样了，都是跟着长征过来的老物件，早该换了。
他马上想着给学员解决问题，跑到管理科要新席子。
管理科的人为难，物资紧张，新席子就那么几张，早就分配好了，哪有多余的给第一队。
陈赓急了，两个老红军跟着革命这么多年，连张能睡的席子都没有，这像什么话？
管理科不松口，陈赓就使了点手段。
他趁管理科的人不在，直接把两张新席子"征用"了，搬回第一队给那两个学员铺上。
管理科发现席子少了，找上门来理论，陈赓承认是他拿的，理由就一个：老红军学员冻着不行。
管理科拿他没办法，席子已经铺上了，总不能再扒下来。
这事在抗大传开，有人说陈队长为学员着想，有人说他破坏规矩。
陈赓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觉得照顾好学员是队长的责任。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陈赓自己也把席子让了出来。
他住的窑洞条件本来就不好，把自己那张还算完整的席子给了队里另一个学员，自己铺了张更破的凑合着睡。
有人劝他别这样，他摆摆手说："我皮糙肉厚的，扛得住。"
这事让第一队的学员对陈赓服气得五体投地。
队长不是嘴上说说官兵一致，是真的把学员当回事，自己有好东西也先紧着学员。
那个冬天虽然冷，但第一队的气氛特别暖。
教学矛盾里的智慧
抗大的学员大多是从前线下来的干部，实战经验丰富，但文化水平参差不齐。
有些教员是知识分子，理论水平高，讲课的时候难免偏学术化。
学员听不懂，教员觉得委屈，矛盾就这么产生了。
第一队就出过这么档子事。
有个教员讲战术理论，用的词太专业，底下的学员一脸懵。
下课后学员们私下议论，说听不懂，这课上了跟没上一样。
有几个性子直的学员干脆当面提意见，说教员讲得不接地气，要求换个能说人话的老师。
教员也急了，觉得自己辛辛苦苦备课，学员不认真听，还反过来挑理。
两边闹得不愉快，谁也不服谁，这事捅到了陈赓这儿。
陈赓找胡耀邦商量。
胡耀邦是支部书记，处理这种事有一套。
两人一合计，决定分头做工作。
陈赓先找学员谈话。
他不摆队长架子，坐在学员中间，听他们发牢骚。
学员说教员讲的战术理论太抽象，什么战役态势、战略纵深，听得云里雾里的，还不如讲讲实战案例来得直接。
陈赓听完点点头，说："你们说得有道理，但教员也不容易。人家有知识有理论，咱们要尊重。"
他跟学员讲，抗大不光是学打仗，还得提高理论水平，不然将来当干部，指挥大部队作战，光靠经验不够用。
学员被陈赓说服了一半，但还是希望教员能改进教学方法。
陈赓答应去跟教员沟通，让学员先别闹情绪，好好听课。
胡耀邦那边找教员谈。
他跟教员说，学员不是不尊重你，是真听不懂。
抗大的学员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让他们听纯理论，就像让老农民听洋文一样。
教员得想办法把理论讲得通俗点，结合实战案例，这样学员才能接受。
教员也是明白人，经胡耀邦一点拨，意识到自己讲课确实脱离实际了。
他答应调整教学方法，多用案例，少用术语。
陈赓和胡耀邦把两边的意见一综合，组织了一次教学讨论会。
教员和学员坐一起，敞开了说问题。
学员提建议，教员虚心接受，气氛一下就缓和了。
这事处理得漂亮。
学员的积极性保护住了，教员的尊严也维护住了，教学质量还提高了。
第一队从那以后，师生关系处得特别融洽，教学效果明显提升。
不拘小节的领导风格
陈赓在抗大当队长，跟别的队长不太一样。
他不讲究排场，也不端着架子，学员有事找他，随时都能见到人。
他的窑洞门常开着，学员进出不用汇报，有问题直接说。
他关心学员，不是那种嘴上说说的关心，是真正把学员的事放在心上。
学员家里有困难，他想办法帮忙解决。
学员训练受伤，他亲自去看望。
学员思想上有疙瘩，他找时间谈心开导。
陈赓还特别会调节气氛。
抗大的训练强度大，学习任务重，学员压力都不小。
他经常在训练间隙跟学员开开玩笑，讲讲过去打仗的趣事，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紧张的气氛马上就松弛下来。
这种领导风格在抗大很受欢迎。
学员们觉得陈队长亲切，有什么话都愿意跟他说。
第一队的凝聚力特别强，学员之间团结，跟干部关系也好，这跟陈赓的领导风格分不开。
陈赓也不是没原则。
该严格的时候他绝不含糊，学员违反纪律，他批评起来毫不留情。
但批评完了，他会找学员单独谈话，讲清楚为什么批评，让学员心服口服。
他对自己要求也严。
别的队长住的窑洞条件稍微好点，陈赓的住处跟学员差不多，有时候还不如学员。
他吃饭也在食堂排队，不搞特殊，跟学员一样吃大锅饭。
这种以身作则的态度，让学员打心眼里尊敬他。
培养人才的另一面
陈赓在抗大的工作不光是管好第一队，他还花很多心思琢磨怎么培养优秀人才。
抗大的学员将来都要上战场，有的还要担任指挥员，培养质量直接关系到抗战成败。
他重视实战训练。
理论课该上得上，但不能光坐在教室里听课，得让学员动起来。
他组织第一队搞演习，模拟各种战斗场景，让学员在实战环境中学习战术。
他也重视学员的思想教育。
打仗光有技术不行，还得有坚定的信念。
他经常跟学员讲革命道理，讲为什么要抗日，讲共产党的理想，把学员的思想觉悟提上来。
陈赓还特别注意发现和培养骨干。
第一队有几百号人，不可能每个人都亲自带，得培养一批骨干分子，让他们去带动其他学员。
他眼光独到，能看出哪个学员有潜力，有针对性地培养，给他们压担子，让他们在实践中成长。
第一队出了不少优秀干部，这些人后来在抗日战场上发挥了重要作用。
有的当了团长营长，有的成了政工干部，都是能独当一面的人才。
这些人回忆起在抗大的日子，都说陈队长的培养之恩记一辈子。
抗大那几年，陈赓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培养人才上。
他不计较个人得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只要对学员好，对革命事业有利，他就去做。
这种纯粹的革命精神，在抗大树起了一面旗帜。
结语
陈赓在抗大的故事，说到底就是一个革命者的真实写照。
他敢跟校长开玩笑，是因为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他为学员争席子，是因为真把战士当兄弟。
他处理教学矛盾，是因为懂得培养人才的重要。
这个当年摸过林彪脑袋的区队长，在延安窑洞里用自己的方式，为抗日战争输送了一批又一批优秀干部。
《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校史》(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校史编审委员会，1986年)
《陈赓大将传》(中央文献出版社，2002年)
《延安时期干部教育研究》(中共党史出版社，2015年)
《林彪传》(当代中国出版社，2016年)
